莎乐美

回来噜

【无萧无】有狐


cp 无心/萧瑟 可看作无差


架空au,狐妖/凡人


本来是开车,但我胆儿小,敏感时期不敢,所以擦边,注释在最最最下面

可能是有后续的,但因为一直在匡扶汉室,不知道啥时候才写

第二人称萧老板视角,注意避雷



有狐

 

 

雨。

大雨。

好大的雨。

 

你躲在茶棚下,难得有几分茫然。这暮春该是杏花微雨的时节,怎的下起这样大的雨来。

 

身后吱呀一声,是那茶棚的小姑娘抱着伞从屋舍里出来了。

 

“喏。”小姑娘递给你一把素色的油纸伞,见你想去掏钱袋子,她倒摆了摆手,只问道:“小郎君,陆里去?”

 

她的声音好听得紧,就如珠落玉盘,一句话都要她说得含情带意。只见她微仰着头,圆盘儿似的脸上缀着一双清亮的眸子,正盯着你看,你连忙避开眼神:“家去。”

 

你指了指前头一处岔道,从那儿走应是捷径,很快能回镇上。小姑娘眼珠儿一转,劝你还是往大路去。你心下生疑,只听得她道这山林有狐魅,专在小道上勾人魂儿,吸人精气。又道村口某某就是中了狐惑,去砍个柴都没回得来。

 

精怪之说你听得多了,很不以为然。小姑娘也瞧出来,她也没恼你,只让你莫在此处耽搁。

 

这话倒是不错,你是不能再耽搁了,入了夜路更不好走。你再谢过她的伞,匆匆上路。

 

 

 

你一年总有一两次同兄弟们到山林游猎,对这儿的路很熟悉。雨天小路泥泞,雨打在泥路上,溅污了你的鞋面,你颇有些心疼。走了不久,天光已暗,雨却不见停,倒越落越疾猛。你撑的伞并不大,这会儿半边身子都湿了,你叹了口气,想着又不是没带银钱,合该在那村舍里找一家人投宿才对,何苦受这罪。

 

你依稀记得那前头是有一处供人歇脚的破庙的,便想着碰碰运气。倒真让你碰着了,雨幕里你能看见那破庙半掩的门里燃着火光,像是有人也在那儿避雨,你不由加快脚步。

 

出你意料的是,那不大的破庙里似乎空无一人,只有火花的噼啪声。这火像是刚生不太久,你蹲下拿了根树杈捅了捅:但为何没人呢?这雨这般大,既然生了火,大约是打算在此处留宿的罢。你想不通,干脆从一旁拿了些枯草铺在地上,坐了下来。

 

江南的春末本不冷,你出门时穿得不多。因为淋了雨,半身衣裳几乎是黏在了身上,你想了想,还是脱下了青色的外衣,铺在地上让火烘烤。只着中衣,你便更冷了,你知自己需得起身去关门窗,可却又贪恋火的暖意,风灌进来,要你往柴火处又凑了凑。

 

冷死了,一会儿再去关吧。你往火里又丢了两根树杈,想着。

 

以前你读书,读过放翁的“雨暴欲掀屋”,你从小就没离过江南,虽江南春夏雨水丰沛,但也鲜少有能“掀屋”的雨,更何况萧家雕栏画栋,即便是大雨,你也只能听着“雨声滴碎荷声”,还颇有意趣哩。

 

谁想今日倒真让你好好体味了一把何为凄风苦雨了。你悠悠叹了口气。

 

“小郎君为何唉声叹气?”

 

你猛地抬头,只见一着白色旧僧袍的青年靠在柱边,正盈盈笑着。

 

“你——”

 

你不由往后挪了挪,适才你进这破庙,环视四周都没见着人,这人打哪儿来的,为何你一点都没察觉?

 

那青年走近两步,笑容未减:“小郎君胆儿恁大,夜里跑这处来,怎么,你不知这儿是哪?”

 

什么哪,不就是一座破庙。

 

你张口,却猛地想起茶棚的小娘鱼说过的话来。

 

门被灌入的风还是旁的什么封死,砰地一声要你吓回了神。

 

“你,你——”

 

那青年见他惊惶,似是收敛了笑意在说些什么,你听不真切,仿佛是:“你说你,何苦又来招惹我呢?”

 

 

 

 

他要你离开。

 

“你走罢。”他现下已坐在你对面,也没再看你,只看着燃着的火。

 

走,走哪儿去?

 

你没敢动作,他抬了抬手,那门便开了:“走,莫让我再说第三遍。”

 

你哪里见过有人能在几尺外抬个手就能开关门的?噢,也对,他也不是人。

 

你这下反倒没那么害怕,许是他身上幽幽的香气要你生出了些莫名的熟悉感,是了,这是你最爱的藏春香。还是依古法制得才能有这般清幽的香气。

 

精怪就是精怪,你想,你奓着胆子瞧他被火光映红的脸,这下可好,“颜如渥丹”四字不合时宜地从你脑海闪过,哎,精怪不仅是周身香气,就连相貌也是能蛊惑人心的。

 

“你怎的还不走?”

 

第三遍了,你想。

 

“你……你真是精怪么?”你问了个傻问题。

 

果不其然他闻言一愣,又哈哈大笑:“小郎君,我是狐。”

 

“那么说你真的吸人精气?”

 

“……”

 

“那你为何又要我走?”难道我非人?你煞有介事地想着。

 

“……”他冲你笑了一下,你的心一颤,心想怪道狐能惑人心,他又道:“你不走,难道想要我吸你精气?”

 

一句话他愣是拐了几个语调,给他问得是缠绵温软,你险些要点下头。

 

“……不太想。”

 

“只是……”你抢在他说话前又开口问:“狐为何非得吸人精气?”

 

这又是一个蠢问题了。你没想到他还真思考了一会儿,颇为认真地回答了你:“倒也不是,有的狐并不常这么做,比如我。”

 

 

 

你也不知事情怎的变成如此。好罢,或许你是知道的。

 

古语说自食其果怕就是如此。

 

他执意要你走,可外头雨大风大,你一点儿也不想踏出有火有人、噢,有狐的破庙。你和他争辩——瞧,这狐和善得竟然容一介凡人同他争辩——了一会,却见他神色难掩痛苦。你压下心中溢起的一股怪异苦潮,问他。才得知他刚渡了第四百年的天劫,他不想吸你精气,但妖的本能在体弱之时并不容易被压制。

 

他又要你走,可你却留了下来。

 

 

他抱着你的时候,你本来有些惊惶,但清幽的藏春香,及他那盈盈双目间流转着的光华又让你不由放松,甚至抚上他晕着胭脂红的眼尾。

 

他身上有种让你熟悉的感觉,不止是因为有着你爱熏的藏春香。可是那感觉很飘渺,你很难抓住。

 

他扣着你的手腕。

 

“你何苦又招惹我?”

 

是了,刚刚也是这句话。

 

他的吻落了下来,薄唇像品琼浆玉露般轻啜着你的唇。这狐身上并不暖,可他的吻是暖的。暖得要你心里有什么堪堪要破土而出。

 

快了,快了。

 

在他放过你的唇时,你唤了一句。

 

“无……”

 

“无什么?”他似乎愣了一下,你能瞧见他眼里盈着的湖泊泛起波澜。

 

“无……心?”

 

你根本不知道你为何要唤出这两字,而他在听到这两字时,抬手遮住了你的眼睛。

 

有温热的东西落在你的脖颈。

 

你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右手已经探入你那身月白中衣。

 

“你何苦又招惹我……”

 

 

 

“这是……”

 

你的双眼依旧被他掩着,但你知道他在问什么,你胸前那道不大的伤疤正被他轻轻摁着。

 

那应该是胎记吧。你告诉他,你出生时就有了,也不会随着你长大,一直就是这般大小。

 

“兄长还说看上去就跟被人刺了一剑留下的疤似的。”

 

他听了你这句话,沉默了下来。

 

你感觉到他掩好了你的衣服,没再动作。

 

怎、怎么了?

 

你虽然是雏儿,但也并非完全不通此事。虽然还不知道为何愿意和一男、男妖缠在一处,但你知道自己并无太多排斥。可是他……是怎么了?

 

“你不吸精气了吗?”

 

他覆在你眼上的手一僵,你又听到他笑了。

 

你的心莫名松了下来。

 

 

 

他轻轻咬着你颈后一处,你登时觉得酥酥麻麻,好不舒服。

 

原来吸食精气不需要做那档子事吗?你想着,好像还有那么一丝失落?

 

你不知他持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越来越困乏,等他做完后,你干脆便软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香气直想睡去。

 

他抚着你的头发,像哄孩儿似的。你在半睡半醒间听得他似在问你,又似喃喃自语:“你本不该再为其所困,忘了多好。”

 

他的手停在你天灵,你怕了,你知道他不会伤害你,可你在怕什么?

 

你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你强睁开眼,想去碰他的手,可你太困了,你甚至说不出话来。

 

他仿佛知你所想,你听到他幽幽叹息,他抱得你更紧,原先抚着你头发的手也改环上你的腰。

 

“睡吧。”他道。

 

你昏沉睡去,他似乎叹了句孽缘,若有似无,听不真切。

 

 

 

你做了个梦,梦得你抱着一尾白狐。


“明月直入,无心可猜。要不我叫你无心吧。”


那狐呜了一声,又蹭了蹭你。


可这般温情还没过多久,你又置身一处庭苑,气喘吁吁地追着那尾白狐。

 

你似乎气急,因为你在吼:“无心!你又在我衣服上……那个,咳,若要我逮到你,定扒了你的狐皮做裘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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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这篇是个三生梗,可能后续会补上前两世


第一世无心是刚渡一百年天劫的狐妖,因为修为低又刚历劫,变回了真身,皇家围猎时被萧楚河所得,萧楚河怜他可爱,就养着他。

萧楚河是不受宠的皇子,母家牵涉到皇叔谋【】反的事所以在宫中如履薄冰,成年封爵建府后也倍受皇帝猜忌。

无心渐渐在修养的过程中喜欢上了萧楚河,萧楚河性豁达,好交友,无心偶尔会化人形,为赴京学子【叶安世】,和他渐渐产生了【妙不可言】的感情。后来一次,萧楚河撞破了叶安世=无心,无心其实是狐妖的事实,一人一妖纠结了一段时日,但等萧楚河感觉到自己对无心的感情后倒没有逃避,两个人刚说个明白过上没羞没臊的日子,这时皇帝把他妹和亲邻国,要他一路护送。

后来就在这过程中被暗杀了。

无心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挂了,无心那时才一百多岁,还小【】初尝情爱,一时接受不了爱人死在自己面前的事实,就硬是拼了半身修为和他结了魂契,只要魂契效果还在,萧楚河的生生世世他俩都会相遇。


第二世:萧老板转世是个妹子【】妹子生在富贵之家却不骄纵,从小就是特听话那种,家人给安排了婚约,准备等妹子十六后就嫁出去,然后就在妹子笄礼后妹子遇到了来城里开法会的忘忧大师的徒弟无心【第一世后来奄奄一息的无心被青年忘忧所救,一直寄居在寺里,也没有再吸人精气】,然后就【妙不可言】了,忘忧回山里后,无心留在了城里,两人保持了一年的【妙不可言】关系,后来妹子得嫁人了,一向听话的妹子不肯嫁,爹娘就觉得奇怪,有道人看破妹子身上有妖物定下的魂契啥的,反正就家人后来联合做局要抓出这个妖物

但是最后妹子为了救无心被那把捉妖的剑捅了

差点就魂魄不齐,然后无心【又】废了半身修为让她能完完整整地入轮回,但也因为这个,两人间的魂契几乎不存在了,无心也后悔了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自私绑着人萧老板生生世世,然后就隐入山林了


第三世:萧老板是镇上富户萧瑟,一次一人入山游猎遇雨,夜宿破庙,遇到了命定之人、哦不,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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